《自私的基因》目的是研究自私行为和利他行为在生物学上的意义。文章的论点是,我们以及其他一切动物都是各自基因所创造的机器。作者所论证的是,成功基因的一个突出特性就是其无情的自私性。这种基因的自私性通常会导致个体行为的自私性。然而我们也会看到,基因为了更有效的达到其自私的目的,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也会滋长一种有限的利他主义。但对于整个物种来说,普遍的爱和普遍的利益在进化论上简直是毫无意义的概念。

观点一:利他行为其实是伪装起来的自私行为

作者认为“生物进化是为其物种谋利益或是为其群体谋利益”,群体选择理论之所以有巨大的吸引力,原因之一也许是它同我们大部分人的道德和政治观念完全吻合。作为个人,我们的行为时常是自私的,但在我们以高姿态出现的时刻,我们赞誉那些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从另一种意义来说,国家是我们利他性自我牺牲的主要受益者。

观点二:稳定者生存

达尔文的“适者生存”其实是稳定者生存这个普遍法则的广义特殊情况。自然选择的最初形式不过是选择稳定的模式并抛弃不稳定的模式。 原始汤中的物质原本都是相同的,但伴随着复制错误的产生和扩散,原始汤中充满了有好几个品种的复制分子组成的种群,而不是清一色的全部都一样的复制品。某些品种由于内在的因素会比其他品种稳定。

观点三:基因是优秀的程序编写者,它们为本身的存在而编程

观点四:物种间的进犯行为

在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竞争体系内,除掉一个对手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其他的竞争对手很可能比你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鹰与鸽子” 鹰搏斗起来总是全力以赴、孤注一掷的,除非身负重伤,否则绝不退却;而鸽子却只是以风度高雅的惯常方式进行威胁恫吓,从不伤害其他动物。

赢 输 重伤 浪费时间 鹰 50 0 -100 -10 鸽子 50 0 -100 -10

在一个全部由鸽子组成的种群。无论它们在什么时候进行搏斗,谁也不会受伤。鸽子平均可能输赢各半。因此每场竞赛的平均盈利是40和-10的平均分,即15分;假设在种群中出现了突变型的鹰。由于它是唯一的鹰,鹰对鸽子总是保持不败的记录,因此它每场搏斗净得50分,而这个数字也就是它的平均盈利。由于鸽子的盈利只有15,因此鹰享有巨大的优势。结果鹰的基因在种群得以迅速散布。

鸽子

鹰基因的成功扩散使使整个种群变成鹰的天下,当两个鹰相遇时,重伤得-100,得胜则得50。因此,它在每场搏斗中平均可能得到的盈利是-25。如果种群中有一只鸽子。毫无疑问,它每次搏斗都会输掉,但它绝不会受伤。因此,它在种群的平均盈利为0。这样鸽子的基因就有在种群中散布开来的趋势。

单纯由同一物种组成的并不一定是最能获得成功的群体。按照一定比例组成的才是最有可能获得成功的集团(1/6的鹰和5/6的鸽子所组成的群体)。

还击策略

在每次搏斗开始表现的像鸽子,开始进攻就孤注一掷,摆出那种威胁恫吓的对峙姿态,但是对方一旦进攻,它立即还击。

恃强凌弱的策略者

它的行为处处像鹰,但一旦受到还击,它立即逃之夭夭。

试探还击策略者

如果对方不还击,它坚持像鹰一样行动;如果对方还击,它就恢复到鸽子的那种威胁恫吓姿态;如果遭受到攻击,它就像普通的还击策略者一样进行还击。

观点五:基因之间的利他性出于基因的自私性

观点六:动物会调节自己的出生率

动物会更具某一特征调节子女的个数,动物的控制生育是自私性的,为了进行繁殖的个体的利益而控制生育。

“在许多情况下,雌性动物因雄性动物不拥有一块领地而拒绝同其交配。有时,雌性动物由于其配偶被击败,领地被占领,而很快就委身于胜利者,这些情况的确时常会发生。甚至在明显是忠诚的单配留物种中,雌性动物许配的可能是雄性动物的领地,而不是雄性动物本身。”

动物间的繁殖行为,在繁殖季节,为了领地而斗争,没有领地的就没有繁殖的权利。同时,动物间在搏斗时,知道自己可以击败谁,以及谁可以击败自己。这样就形成了等级分明的社会,每一个个体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当低的等级遇到高等级时放弃了搏斗。因此,没有个体去搏斗,以逾越自己的等级。

动物表现出逆来顺受的”接受“不繁殖地位的许多其他例子,都可以用自私的基因的理论加以解释。而总的解释形式却永远相同:个体的最好赌注是,暂时自我克制,期望更好的时机来临。

观点七:雄性与雌性之间的不对等现象。

在幼儿发育的早期,如果有这种抛弃行为发生的话,一般是父亲抛弃母亲和孩子,而不是相反。同样,我们可以推断出雌性个体对子女的投资多于雄性个体,这不仅在一开始,而且在子女整个发育期间都是如此。在某种情况下,谁先遗弃对方谁就占便宜,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这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事实。

雌性个体如何减轻由于其配偶首先对她进行剥削而造成的损失呢?她手中握有一张王牌。她可以拒绝交配。她是被追求的对象,她是卖方。这是因为她的嫁妆是一个既大又富有营养的卵子。凡是能成功地与之交配的雄性个体就可为其后代获得一份丰富的食物储藏雌性个体在交配之前,能够据此进行激烈的讨价还价。她一旦进行交配,就失去了手中的王牌——她把自己的卵子信托给了与之交配的雄性个体。激烈的讨价还价可能是一种很好的比喻。但我们都很清楚,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有没有任何相当于激烈讨价还价的某种实际形式能够借自然选择得以进化呢?我认为主要有两种可能性,一种为家庭幸福策略,一种为大丈夫策略。

家庭幸福策略的最简单形式是:雌性个体对雄性个体先打量一番,试图事先发现其忠诚和眷恋家庭生活的迹象。雌性个体做到这点,方式一是:长时间的搭架子,忸怩作态。雌性个体以坚持订婚期要长的方式,剔除了不诚心的求婚者,最后只同预先证明其有忠诚和持久的品质的雄性 个体交配。雌性忸怩作态是动物中一种常见的现象,求爱或订婚时间拉的长也很普遍。我们讲过,订婚期长对雄性个体也有利,因为雄性有受骗上当、抚养其他雄性个体所生幼儿的危险。

追求的仪式通常包括雄性个体在交配前所进行的重要投资。雌性个体可以等到雄性个体为其筑巢之后再答应与之交配,或者雄性个体必须喂养雌性个体以相当大量的食物。当然,从雌性个体的角度来讲,这是很好的事,但它同时也使人联想到家庭幸福策略的另一种可能形式 。雌性个体先迫使雄性个体对它们的后代进行昂贵的投资,然后再交配,这样雄性个体在交配之后再抛弃对方,也就不会有好处了。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这种观点颇具说服力。雄性个体等待一个扭捏作态的雌性个体最终与之交配,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它放弃了同其他雌性个体交配的机会,而且向该雌性个体求爱时要消耗它许多时间和精力。到终于得以同某一具体雌性个体交配时,它和这个雌性个体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假使它知道今后它要接近的任何其他雌性个体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进行拖延,然后才肯交配,那么对他来说,遗弃该雌性个体的念头就没有多大诱惑力了。

同样,雌性个体迫使雄性个体在她身上进行大量的投资,指望单单以此来阻止今后雄性个体最终抛弃她,这样做是徒劳的。这种形式的家庭幸福策略还要取决于一种进一步的重要假定:即雌性的大多数个体都愿意采取同样的做法。如果种群中有些雌性个体是放荡的,随时准备欢迎那些遗弃自己妻子的雄性个体,那么对抛弃自己妻子的雄性个体就会有利,不论他对她的子女的投资已经有多达。

把雌性的两种策略分别称为羞怯和放荡,而雄性的两种策略分别称为忠诚和薄情。

羞怯:雌性个体在雄性个体经过长达数周而且代价昂贵的追求阶段之后,才肯与之交配。

放荡:毫不迟疑地同任何个体进行交配。

忠诚:雄性个体准备进行长时间的追求,而且交配之后,仍同雌性个体待一起,帮助她抚养后代。

薄情:如果雌性个体不立即同其进行交配,很快就会失去耐心,他们走开并另寻雌性个体;即使交配之后,他们也不会留下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而是另寻新欢。

假定亲代个体成功抚养一个幼儿可得15个单位的遗传盈利,而抚养一个幼儿的代价是-20个单位,在旷日持久的追求所花费的代价是-3个单位。 假设一个种群,所有的雌性个体都羞怯忸怩,而所有的雄性个体都忠诚不二。在每一对配偶中,雄性个体和雌性个体所获得的平均盈利都相等。每抚养一个幼儿,它们各自获得15,并共同承担所付出的代价(-20),平均分摊,每方为-10.它们共同支付拖长求爱时间的代价(-3)。因此。每抚养一个幼儿的平均盈利是:15-10-2=2。

现在我们假设有一个放荡的雌性个体溜进了这个种群。它干的很出色。它不必支付因拖延时间而花费的代价,因为它不沉湎于那种旷日持久的卿卿我我的求爱。

由于种群内所有的雄性个体都是忠诚的,它不论跟哪一个结合都可以为它的子女找到一个好的父亲。因此,它每抚养一个幼儿的盈利是15-10=5。同它的羞怯忸怩的对手比较,它要多收益3个单位。于是放荡的基因开始扩散。

如果放荡 的雌性个体获得很大成功,致使它们在种群内占据了统治地位,那么,雄性个体的营垒中,情况也会随之开始发生变化。截止目前为止,种群内忠诚的雄性个体占有垄断地位。但如果现在种群中出现了一个薄情的雄性个体,它的景况会比其他的忠诚的对手好些。在一个雌性个体都放荡不羁的种群内,对一个薄情的雄性个体来讲,这类货色比比皆是,唾手可得。如果能顺利地抚养一个幼儿,它净得盈利15分,而对两种代价却分文不付。对雄性个体来说,这种不负任何代价指的主要是,它可以不受约束地离开并同其他雌性个体进行交配。它的每一个不幸的妻子都得独自和幼儿挣扎着生活下去,承担起-20分的全部代价,尽管她并没有在求爱时期浪费时间而付出代价。一个放荡的雌性个体结交一个薄情的雄性个体,其净收益为15-20=-5;而薄情的雄性个体的收益却是15.在一个雌性个体都放荡不羁的种群中,薄情的雄性基因就会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如果薄情的雄性个体数得以大量地迅速增长,以至于在种群的雄性成员中占了绝对优势,放荡的雌性个体就将陷于可怕的困难处境。任何羞怯忸怩的雄性个体都会享有很大的有利条件。如果羞怯忸怩的雌性个体同薄情的雄性个体相遇,它们之间绝不会有什么结果。她坚持要把求爱的时间拉长,而他却断然拒绝并去寻找另外的雌性个体。双方都没有因浪费时间而付出代价。双方也各有所得,因为没有幼儿出生。在所有雄性个体都是薄情郎的种群中,羞怯忸怩的雄性个体的净收益是0。

0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比放荡不羁的雌性个体的平均得分-5要好得多。即使放荡的雌性个体在被薄情郎抛弃之后,决定抛弃它的幼儿,但它的一颗卵子仍旧是她所付出的一笔相当大的代价。因此,羞怯忸怩的基因开始在种群再次散布开来。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这一循环性假设的最后一部分。当羞怯忸怩的雌性个体大量增加并占据统治地位时,那些和放荡的雌性个体本来过着纵欲生活的勃起雄性个体,开始感到处境艰难。一个个雌性个体都坚持求爱的时间要长,要长期考验对方的忠诚。薄情的雄性个体时而找这个雌性个体,时而又找那个雌性个体,但结果总是到处碰壁。因此,在一切雌性个体都忸怩作态的情况下,薄情雄性个体的净收益是0。如果一旦有一个忠诚的雄性个体出现,它就会成为同羞怯忸怩的雌性个体交配的唯一雄性个体。那么它的净收益是2,比薄情的雄性个体要好。所以,忠诚的基因就开始增长,至此,我们就完成了这一周而复始的循环。

所有的雄性个体—其实是所有的个体–多少都有点不老实,它们的程序编制就是为了利用机会去占它们配偶的便宜。由于自然选择增强了每一个配偶发现对方不忠诚行为的能力,因此使重大的欺骗行为降到了相当低的水平。雄性个体比雌性个体更能从不忠的行为中获得好处。即使在一些物种中,雄性个体表现出很大程度的亲代利他主义行为,但我们必须看到,它们付出的劳动往往比雌性个体要少一些,而且随时潜逃的可能性更大些。 大丈夫策略:雌性动物对得不到孩子的爸爸的帮助已不再计较,而把全部精力用于培育优质基因。于是它们再次把拒绝交配作为武器。它们不轻易和任何 雄性个体交配作为武器。它们不轻易和任何雄性个体交配,总是慎之又慎,精心挑选,然后才同意和选中的雄性个体交配。某些雄性个体确实比其他个体拥有更多的优质基因,这些基因有利于提高生育子女的机会。

一般来说,大多数雌性动物对哪些才是最理想的雄性动物不会发生意见分歧,因为它们用以作为判断的依据都是一样的。结果,和雌性个体的大多数交配是由少数这几个幸运的雌性个体进行的。它们是能够愉快胜任的,因为它们给予每一个雌性个体的仅仅是一些廉价的精子而已。雌性动物只允许少数几只雄性动物坐享其成所有雄性动物都梦寐以求的特权——一种追求私利的策略所产生的特权,但雌性个体总是毫不含糊,成竹在胸,只允许最够格的雄性个体享有这种特权。

“无情的约束”

鱼类是不叫尾,它们只是把性细胞射到水里。而不是在一方配偶的体内。另一方面,生活在陆地上的动物如鸟类、哺乳动物和爬行动物等却无法进行这种体外受精,因为它们的性细胞容易干燥致死。居住在陆地上的雌性动物交配后就承受胎儿的实体。胎儿存在于它体内。即使它把已受精的卵子立即生下来,做父亲的还是有充裕的时间不辞而别。不管怎样,雄性个体总是有机会事先决定遗弃配偶,从而迫使做母亲的做出抉择,要么抛弃这个新生的婴儿,让它死去;要么把它带在身边抚养它。因此,在陆地上的动物中,照料后代的大多数是母亲。 但对于鱼类及生活在水里的其他动物而言,情况有很大的差别。如果雄性动物并不直接把精子送到雌性体内,我们就不一定可以说,做母亲的受骗上当,被迫照管幼儿了。配偶的任何一方都可以有机会逃之夭夭,让对方照管刚收精的卵子。这个理论很好的说明,为什么水中的雄性动物照料后代的这种现象很普遍,而在陆上的动物中却很少见。 作者再结尾的问题:“ 面对这些事实,生物学家不得不感到疑惑,他观察到的社会是一个女人争夺男人而不是男人争夺女人的社会。在极乐鸟的例子里,我们认为雌鸟的色彩之所以朴素是因为它们不需要争夺雄鸟。雄鸟色彩鲜艳华丽,因为雌鸟供不应求,对雄鸟可以百般挑剔。雌极乐鸟之所以供不应求是因为卵子这种资源比精子稀少。现代的西方男性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男人果真成了被追求的性对象了吗?他们真的因供不应求而能百般挑剔吗?如果情况果真如此,那又是为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想法是:之所以出现女人争夺男人的现象,是由于男人较多的掌握了社会资源,女人只掌握了少部分资源,为了可以生存以及为后代提供好的物质,那么就出现了女人争夺一部分掌握资源的男人。

好人终有好报

在“囚徒困境”这个简单博弈里,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达成信任。除非其中一方是一个虔诚的傻瓜,善良得根本不可能适应这个世界,这个博弈注定将以相互背叛、相互损伤而告终。然而,这个博弈还有另一个版本:“重复博弈”的“囚徒困境”。这个“重复博弈”更为复杂,但这个复杂性里孕育着希望。

作者做了关于策略的实验,第一次胜利的是争锋相对策略;赢家策略的两个特点:善良与宽容。第二次比赛,获得胜利的策略的特征是:争锋相对策略。

这揭晓了这些竞赛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成功的策略取决于你的对手的策略。这是唯一能解释两次竞赛中的不同结果的理由。然而,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这本书并不是关于计算机程序员的创造力的,那么,是否有一个广泛客观的标准来让我们判断,哪些是真正好的策略?